月渐落

云母屏风烛影深
长河渐落晓星沉

神探夏洛克-夜色深沉(主华福、麦夏、麦雷)

chapter 1

对于麦考夫特·福尔摩斯而言,世界是一只巨大的玻璃鱼缸,鱼缸里挤满了吐着泡泡瞪着死鱼眼的金鱼。

或许有的金鱼会因为漂亮的外形和灵活的身姿吸引他一时的兴趣,但大部分都是无趣乏味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蠢鱼。

但终究还是有不同的。

政客的本性就是驱利、冷酷、无情并狡猾,尤其对于几乎掌控了整个大英政府的麦考夫特而言。而家庭,就是他唯一的柔软,他的弟弟,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咨询侦探,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是他唯一不容侵犯的领地。

“告诉我今天的行程。”

“9点第三会议室,财富部长与您有个短暂的会议;十二点您该去看您的牙医,中午午休我希望您能吃完特质的营养餐;下午三点女王希望和您喝下午茶;七点半您和格雷格·雷斯垂德先生有个约会。”

他精明干练的助理今天又换了个名字,刚刚遥控完成了一起刺杀的她美丽的近乎罪恶,红艳的唇明媚的像是才喝了血,也不怪他的同仁们都认为她是他的助理情人。

上帝作证(当然他不信上帝),他对这位女士从不抱其他的感情。

但是让那些人这么认为有益无害。

“你今天叫什么名字来着?”

“伊丽莎白,sir。”

伊丽莎白穿着漂亮的套装,宽大腰封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她摇曳着动人的躯体走过MI6,室内几乎一半人以上被夺走了目光,她冷淡的垂首,戳着手中的黑莓手机,对周遭一切视若无睹,只有在经过一扇又一扇门时无需抬眼也精准的拉开门将她的上司送进去,直到把麦考夫特送进他安保系数最高的办公室,接过他的伞和外套,为他沏上一壶从遥远东方运来的最顶尖的红茶。

“···我想喝咖啡。”

“无糖,sir。”

“···bye。”

看牙医是件非常、非常、非常痛苦的事。

对于嗜甜如命的麦考夫特而言,糖分就是维持他的头脑高速运转的油,如果失去一天,他都会萎靡不振的像是戒毒份子。

麦考夫特不承认自己离不开糖分,但是他忠诚的助理把这条写进了他的个人档案,最高级别的加密档案。

他从小就非常喜欢吃糖,夏利,他的宝贝弟弟也喜欢甜食,但那是可控的,那会儿的夏利是个小天使,他会将自己平时存的糖慷慨的送给哥哥,然后享受到哥哥一个又一个的亲亲,而不是现在这样,只会大肆嘲笑自己被糖分打败的哥哥,嘲笑自己哥哥又一次戒糖失败,以及日渐隆起的小肚腩。

那个小混蛋甚至有一次摸着他的肚子大笑:”真开心福尔摩斯家族又有一个新成员了。”

那个可恶的小混蛋。

麦考夫特厌恶不受控的自己,他尽力想无视牙医正拿着钳子在自己的嘴里翻来覆去,他恐惧这种不可控性,虽然他知道在牙医对自己有威胁前,他的助理就会干脆利落的扭断牙医的脖子。

但理智和情感是分开的。

就像他对夏利。

他因为自己弟弟的智慧骄傲,又为他的无所顾忌和黑暗一面而担忧,他想掌控他,又想拥抱他,很矛盾,但这就是麦考夫特对他的弟弟的爱。

麦考夫特·弟控·无可救药·福尔摩斯先生,悲惨的在脑海勾勒自己弟弟小时候的模样,以此抵御来自外界的侵袭。

牙医先生:“····”先生,我是您的牙医,不是什么刺客,您的蛀牙终于蛀到您脑子里了吗?

助理小姐从手机上抬首,冷淡的看了眼牙医。

“···”

很幸运,大英政府先生这次没有得到噩耗,牙医做了细致的检查后认为他的牙齿保持的不错,这也就是说他可以顺利享用他本该得到的甜食。

坐在家里享用一份美味的萨赫蛋糕的麦考夫特·福尔摩斯先生表示,这真是幸福的一天啊。

···

“那个病态神经质占有欲旺盛油腻腻的大蟑螂!”

约翰·华生医生站在门口头痛欲裂:“我的上帝,夏洛克!停下来!那是我的抢!”

夏洛克的回应是“砰”的又一声枪响,连带着一声:“boring!”

令人崇敬的华生医生又一次抢回了自己的手枪,顺便把这个大龄熊孩子按进沙发:“好了夏洛克,安静点!”

夏洛克陷入柔软的沙发上,他苍白的侧脸跟他的兄长十分神似,他看着华生医生,依旧喋喋不休:“那个该死的窥视狂迟早有一天会溺死在糖浆里真希望‘神仙教母’早点发现他其实早就勾结了牙医骗取甜食的事实。”

“what?等等等等。”华生一脸懵逼:“你是说的你哥哥吗?那位大福尔摩斯先生?”

“yes。”福尔摩斯一脸理所当然。

“···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你没看见吗,约翰?”

华生舔了舔唇,无奈的看他:“no!我应该看见什么?”

“邪恶的蟑螂触角。”夏洛克阴沉沉的从沙发上滚了起来,拉开窗帘指着外面对华生说:“门口报刊亭换了新人,oops,当然是他,MI6的手笔,每天定点来溜达的出租车司机,对面的顶楼至少不下三个人——还有那该死的令人厌恶的摄像头!”

华生知道那位先生,那位被夏洛克称呼为“大英政府”的麦考夫特·福尔摩斯先生,第一次见面就是以一种近乎胁迫的姿态,给自己巨大的心理压力,让自己以为这位先生是夏洛克的敌人或者什么,结果只是一个哥哥对弟弟舍友的试探。

“别!”

“什么?”

夏洛克歪了歪头:“别想他。”那好听的声音吐出嫌弃的话语:“那会玷污你的脑袋。”

“···夏洛克,听着,虽然我不知道内情,但是显然你的哥哥很在乎你。”

“哦别傻了约翰。”夏洛克翻了个白眼:“别相信他那套——你知道他处理了我多少个室友了吗?从剑桥开始。”

“他只是想保护你。”约翰其实挺羡慕夏洛克的,虽然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的保护欲确实有些过于强了,但他非常在乎夏洛克,他看得出来。

“约翰。”

“怎么?”

“你真可爱。”

约翰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然后看着夏洛克满脸写着boring的倒回沙发。

“好吧,我去给你沏茶。”

“加糖,谢谢。”

说起来,福尔摩斯两兄弟的关系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如此剑拔弩张。

实际上夏洛克可以说是被麦考夫特带大的。

麦考夫特大夏洛克七岁,麦考夫特见证了夏洛克的出生和成长,从第一次抱起才出生的小夏洛克开始,麦考夫特的思维宫殿就给夏洛克留了一个房间。

小时候的夏洛克最喜欢的就是哥哥,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大叫:“麦!麦!”然后被麦考夫特带出去玩,麦考夫特甚至允许弟弟跌跌撞撞的闯入自己的思维宫殿,然后把一切搅的乱七八糟。

直到麦考夫特要去读公学。

麦考夫特向来是一个理智到近乎无情的人,他少有的感情都给与给了自己的家人,而其中最大一部分交给了夏洛克,但这不代表夏洛克可以阻止或者干扰麦考夫特的决定。

即使小小的夏洛克哭哑了嗓子,抱着麦考夫特不肯松开,还是被狠心的哥哥拉开,坐着车离去。

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麦考夫特回来后,自己的baby brother已经长大了,那个可爱的孩子已经消失不见(助理小姐:···sir,也许我该给您约个心理医生,治治您的认知偏差),转而是一个恶劣刻薄无视道德伦理的小混蛋。

但是没办法,谁叫他是夏洛克,他唯一的、最爱的弟弟,他依旧纵容他,纵容这个小混蛋的试探,并得意洋洋的踩着他的底线跳舞。

直到夏洛克去了剑桥,见鬼的剑桥。

他心爱的弟弟辍学、失落、流连在大街染上了毒瘾,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你知道一个没有金钱的瘾君子会做出什么的。

当他接到消息赶到那肮脏破旧的出租屋,看到神志不清的弟弟被一个渣滓按在地上时,他冷静的抽出了伞里的剑。

那不是麦考夫特第一次杀人,但却是他最心痛的一次、

他不能理解,他的弟弟为什么做不到自己能做到的,他们有着同样出色的天赋,他理应感知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令人失望,然后学着平静,慢慢放下,跟自己一样,做个操纵者。

但是夏洛克做不到,他是个顽劣的孩子,对这个无聊的世界是如此的不耐烦,他需要乐趣,任何乐趣。要么让他有乐子玩,要么自我毁灭,之前他选择了毁灭自己,麦考夫特不会允许他再一次重蹈覆辙。

所以在发现弟弟对案子有特殊的兴趣后,麦考夫特理所应当的开始为弟弟安排一切。

包括那位值得尊敬的格雷格·雷斯垂德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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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复活了,我爱神探夏洛克,我爱卷福,我爱华生,我爱麦哥。

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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